谁无情便妄想谁

【梦女向】清醒醉

⚠️⚠️⚠️是【吴爱达*你】,现实设定的梦女向,非常ooc,不喜请退出⚠️⚠️⚠️


你看见他第五十三次走进这家便利店,你一如既往站在柜台前笑着跟他说“欢迎光临”。你猜测他住在这附近,但你和他的交流仅止于便利店的常用推销语。最开始几次他低着头,在你依照规定大声说出“谢谢惠顾”之后视线飘在柜台尽头小幅度点头,嘴里小声念叨着“非常感谢”。有一天他抬头看着你的眼睛说了句“谢谢”,虽然也是非常小声,但你竟然有了一种不太恰当的欣慰感,仿佛天天喂食的警惕野猫终于有一天乖巧地给你摸了摸背。

要不是你无聊时也看看电视,会很难相信他是在舞台上笑纳百万人欢呼的男偶像。综艺节目说他“长得像暴走族”“坐在路边没有人敢搭话”,后辈敬畏他前辈害怕他。你想到他低着头走进店里,戴着顶黑帽子,没上发胶的头发软趴趴地贴在脸侧的样子,没化妆的眼睛是内双。

他像是有二十顶有细微不同的黑色帽子,他真的好爱穿黑白的衣服,你想到“熊猫想拍彩色照片”的冷笑话,想到他在彩色照片里也会和熊猫一样几乎是黑白的,坐在便利店准备室的电视前面有点想笑,电视里他和自己没有血缘的大哥兄友弟恭,穿着镶羽毛的深红色外套。

刚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同事路过:“你喜欢上田桑?”你张嘴想说“不是啊他老来我们店”,但还是夹了一筷子临期的炒面便当把到嘴边了的话塞回去。

也许他只在你在的时候来。

走进这家便利店的第五十三次,你看见他涨红着脸,拿了点柿种之类的小零食,双手撑在柜台上摇摇晃晃。你清脆地报出“一共是一千六百日元”打破了凌晨的便利店干燥而略显疲惫的安静,然后耐心地等待他以一个醉酒者的反应速度,在那个格外巨大的单肩背包里摸钱包。他把那只名牌包摊在收银台上翻找,眼神专注动作迟缓。你看着他帽子顶上的皱褶,漫不经心像是随便用手捏出来的。你有种莫名的恶作剧冲动,在他眼前晃了晃分开的三根手指:“这是几?”

他动作定住了,尴尬的沉默,你担心自己冒犯了他,刚准备低头说“非常对不起”就听见他说出一个深思熟虑的数字:“五。”

你抬头看了一眼上次同事偷吃关东煮的时候扭到面壁角度的摄像头,越过张着大嘴瘫软在白色台面上的名牌包,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。

你猜想他会有点惊讶地看着你,随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侧过脸去,耳后鬓角满是害羞。当他用手按住你的后脑勺的时候你比你想象中的他还要惊讶,不过这个吻没有预想中的粗暴,更像一种用舌尖完成的抚触。

你有点恍惚,恍惚地在前门挂上“理货中”的牌子和锁,恍惚地把柜台旁边的门拉开带着他走进店后面的休息室,恍惚地看着他把你的肩膀按在储物柜上。你甚至在匆忙中没有忘记把他的包一起带进休息室,恍惚得有点太深思熟虑了。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在假装恍惚;就像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粗暴的人,只是工作需要。

说得感觉偶像工作多凶险似的,居然需要一个害羞的人粗暴。

他一只手倚在储物柜上,另一只手努力地解你工作服的纽扣,看来笨手笨脚不是人设。你从善如流地帮了他这个小忙,他小心翼翼掀开前襟像掀起覆在手工巧克力上面半透明的,印着店名的包装纸,看到你的前扣式内衣,笑了一下,郑重地解开了这颗最重要的扣子。

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滋味,不过其实你不怎么吃巧克力。你比较常吃和果子,圆圆的形状上面一点点绿或者一点点红,用这点食用色素比喻绽开的花朵中央惴惴不安的蕊。没有人会把小小的和果子一口吃掉,哪怕是不良叛逆人设的上田也不会,他出奇的礼貌克制——轻轻地分开一点点边缘,舔舐与咬啮交替进行慢慢接近那一小点,你看得着急几乎想要求他动作快一点。他蹲了下来(为什么吃和果子要蹲下来?),靠近比喻的比喻,红色是花蕊的比喻,和果子上的花蕊比喻外皮里那一点甜甜的馅心。

“喂,你喜欢吃和果子吗?”

他的唇齿间都是你,含混不清地问了一句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他以为你在走神并对此有些不满,站起身用自己抵住你,眼神有点凶,你开始明白为何有人害怕他并因此更加兴奋。他抱起你放在桌子上,随即用力。你微闭上眼,松散地思考如何向他解释你突兀的问句。也许因为你柜子里刚买的东变新专辑封面是一只孔雀形状的和果子,今日份和果子与便利店唯一的关联。你觉得那只孔雀像女性第一性征,你想要亲吻一只孔雀的头颅,或者你不介意将其称为顶端——你想说你丝毫不介意他再粗暴一点,就像女歌手在作品里煽情地书写被偶像用吉他殴打的性幻想。

过了几天你收到他约你去他家约会的邮件,邮箱地址是之前你迷迷糊糊在他手臂上写的,用贴着便利店彩色logo的圆珠笔。你忽然意识到,现在手臂搭着的桌子和他那天抱你上去的是同一张,而他买的零食似乎还装在最小号的袋子里,被委屈地塞在柜台下某个角落。于是你决定在回信里问他,约会之前要不要先到便利店来一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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